啊栗

一个厌世的梦想家

【炎鸢炎】至死方休 [一发完结‖短小‖意识流]

情况糟透了。

易鸢驰靠在刚被轰碎、余热未退的石头堆旁,大口喘息着。

肋骨折了五六根——或者更多?似乎有根断骨插进了肺里,呼吸间充满了血沫。不知左腿还是右腿的腿根被令箭红莲洞穿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钻心的痛让他几乎无法直立起身。他本能地想去捂住伤口阻止殷红的流逝,被烧灼的手臂却自顾不暇,一阵阵蚁噬般酸麻,动弹不能。况且是伤口太多,根本不知道该堵哪个。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同样狼狈不堪的北岛炎。

这大概是自己和他的最后一战了。从模糊的视线也能轻易判断出,以目前的伤情再战,恐怕即使立即得到顶尖的医疗,也要落下几项终身残疾病痛。更何况现在赤蓝双方鏖战正紧,医护资源短缺。

况且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决斗。为了给自己所效忠的阵营一个交代,也为了彻底了结这十几年纠缠不清的孽缘,这场战斗必须要以至少一方死亡结束。

三分队队长吃力地抬起眼皮,难以聚焦的湛蓝双眸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望向昔日唯一的挚友。

对方正向他伸出断过指的手,似乎在示意要拉他起身。

“停战?”

把这两个变调的音节挤出破损的喉管时,北岛炎其实根本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右耳早在第七回合就连带着钉在上面的珍稀赤晶一起被炸飞出去,电球擦过的轰鸣声如犹在耳,连带着好像脑仁都因余威震动不止。身上挂着契印刚变灰时被惊蛰扫射出的四五个弹孔,后脑涌出的血把他平日张扬的红发黏腻成一团,感觉恶心又狼狈。

不过他并没有把半点精力分给感知痛苦或是清点伤口上。

他在全神贯注的等易鸢驰的答复。

易鸢郑重而又缓慢地推开了他的手,撑着折断的惊蛰艰难站起。这把平时每日被擦拭保养的步枪在近身战中反而施展不开碍手碍脚,被北岛炎耗尽最后一点异能和赤晶轰断了枪管。名武终于战死沙场。

“至死不休。”

北岛炎凭着多年宿敌与旧友的默契辨出了对方口型。抑或是他早已知晓这注定的答案。

他于是笑了。

对。

就是这样。

似是如蛆附骨的诅咒,又像是海枯石烂的誓言。

如同多年累积的恩怨与牵绊,连同这碰撞交融中再也算不清的债,混乱中再不分彼此。

至死不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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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写的东西,留着也是白占内存,干脆po出来鞭鞭尸( )
已经快把暗之烙印的设定忘干净了,但是还是非常喜欢待在这个坑里,尽管冷到南极洲
相爱相杀真的太帅了,真的![泣不成声]
热烈地相爱却坚定于彼此不同的政治立场,光是想想都想炸裂成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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